凄美的愛情電影(10部哭到崩潰的愛情電影)

博主:yunbaotangyunbaotang 2024-02-20 416 0條評論
摘要: 1994年,34歲的騰格爾坐在蒙古烏蘭巴托的一處片場休息室里,內心疑惑、糾結。他始終想不明白,導演謝飛為何會找自己拍電影,還擔任男一號。當時謝飛已經是圈內極具影響力的大導演,此前帶...

1994年,34歲的騰格爾坐在蒙古烏蘭巴托的一處片場休息室里,內心疑惑、糾結。


他始終想不明白,導演謝飛為何會找自己拍電影,還擔任男一號。


當時謝飛已經是圈內極具影響力的大導演,此前帶著年輕演員姜文新拍的作品《本命年》在柏林拿了銀熊獎,另一部作品《香魂女》更是和李安的《喜宴》共同斬獲金熊獎,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都是國內標桿級別。






相比之下,被謝飛選中的自己簡直就是“無名小卒”。


沒演過電影不說,就是作為歌手,此前他也只是參加了幾個歌唱比賽,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也只有自己創作的《蒙古人》和《父親和我》。






這樣一個不夠自信的魁梧大漢戳在劇組里,在一眾同事有條不紊的忙碌中,第一次體會到了大姑娘上花轎一般的茫然和嬌羞。


手足無措的他,一會兒揪揪衣角,一會兒悄咪咪地偷瞄同事,被抓包后還假裝鎮定地抬頭望天,手卻緊張地立馬伸進褲兜。


“你稍微放松一點,太緊張的話,你和對手演員都很容易跑戲,”謝導出言提醒,“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,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站著,注意對方的眼神,就像你平時和朋友聊天的時候一樣。”


在經過了一系列的指導后,騰格爾慢慢適應了臺詞和鏡頭,也逐漸進入了角色狀態。






一場戲結束,騰格爾覺得自己腿都軟了,心里卻產生了一種新奇又充實的感覺。


不過要演完整部電影,依舊不容易,因為影片故事橫跨數十年,騰格爾飾演的主人公更是歷經人生多重變數——


離家20年的蒙古漢子重返草原,卻發現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遭受惡徒強暴生下孩子,面對這一切,他陷入了迷惘。






時隔27年,我們重新回望這部如今“鮮有人知”的電影,除了驚嘆于騰格爾粗獷豪放外表下藏著的細膩柔情外,影片故事中因“強暴”引發的一系列變故及人性糾纏,仍舊值得我們深思。


《黑駿馬》






01


《黑駿馬》是蒙古草原上流傳已久的一首牧歌。


孩提時期的白音寶力格(騰格爾飾演角色的幼年時期)并不太懂歌里蘊含的意思,他不是傳統的草原上的孩子,幼年的時候,他在公社長大,仗著父親公社社長的位置“無法無天”。


父親愁極了,妻子去世,自己又那么忙碌,這個孩子就像野馬一樣無人管束。最皮的時候,他竟然悄悄偷來武裝部的槍玩,把天花板打了一個大洞。


草原的兒郎不在草原里奔跑著長大,又怎么能長成牛犢般的男子漢呢?






在這樣的思索之下,父親將他送到伯勒根的白發額吉家,讓他能像爺爺和父親一樣,在無邊的牧野里茁壯成長。


白發奶奶家沒有男子漢,只有一個和白音同歲的小姑娘索米婭。


在索米婭的陪伴下,白音學會了哄羊羔、趕牛犢、騎著犍牛去芨芨草叢里拖水、用自制的小馬桿套奔跑著的羊和小馬駒……


草原那么大,大得將天地都變成了青色,它歡迎他,擁抱他,像慈母一樣將他融化在懷抱里。白音從來沒有奔跑得這么暢快,玩得這么痛快過。在這樣的快樂里,父母的缺席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

白音神氣活現地在犍牛背上搖晃,不再留戀父親騎著鐵青馬離去的背影。






不過,奶奶雖然能給他充足的愛,卻無法給他草原兒郎都有的小馬。也對,額吉家只有索米婭,怎么會預備陪伴男子漢長大的小馬呢。


白音有些沮喪。幸運的是,這份沮喪并沒有持續多久。


兩個孩子本命年的時候,草原上刮起了一場天昏地暗的風雪。這樣的天氣足以凍死懷駒的騍馬,但神奇的是,一頭小馬駒卻躲過冰冷的風雪,藏在了他們的包門前。


兩個孩子興奮地將馬駒又牽又抱地拖進了包。奶奶像當初摟著白音那樣把小馬駒摟進了自己的懷里,用自己的被子溫暖它僵冷的身軀。


她說,這是神打發來的小馬,白音寶力格也是神賜給她的男孩,現在,神知道他長大了,知道白音寶力格是個好孩子,就送了他一匹這樣好的馬。






于是,所有人都知道,伯勒根的白發額吉家有了新成員。


當兩個孩子在草原上縱情奔跑的時候,那匹叫做鋼嘎哈拉的漆黑小馬就靜靜地臥在一旁,偶爾輕輕躍起,久久地凝望天邊的流云。


很快,鋼嘎哈拉就長成了威風凜凜的三歲馬,白音也到了十五歲,正式踏入由少年轉變成青年的奇妙分界。


他逐漸成熟,不再整日奔跑在青青的原野上,有時安靜地在包里讀書,有時候研究他很喜歡的音樂。


索米婭也長大了,她變得曼妙而美麗,幾乎是頃刻之間就完成了從胖乎乎的小丫頭,到大放異彩的頎長姑娘的蛻變。


白音覺得自己的心緒亂了。索米婭朝他奔跑,在一呼一吸之間,就完成了對一個男人神圣的啟蒙。






那天深夜,祖孫三人看望公社里的父親回來,停在了那條叫做伯勒根的小河邊。


“伯勒根,伯勒根,姑娘涉過河水,不見故鄉親人。”






奶奶說,這是出嫁的姑娘告別家人的地方。她已經跨過這條小河,和家人分別五十年了。索米婭,她的索米婭,她是多么不舍得這個孩子,不舍得她跨過這條河水,流淌到遙遠的地方。


她急急地說:“我看,我看,你們倆就在咱們自己的家里成親吧!你們結成夫妻!這樣,我一個寶貝也不會丟掉。”


兩個孩子害羞地逃掉,那晚過后,他們突然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疏遠之中。他們不再一起到草地上翻滾玩耍,自覺分擔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工作,一起靜候著那個明媚幸福的未來。






進入人生的新階段需要一個契機,對于白音來說,公社突然安排的外出學習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。等八個月的培訓結束,他長成鐵塊一樣的男子漢,就可以正式和索米婭結婚,組建一個令人羨慕的家。


白音坐在大車上搖晃著遠去,索米婭流著淚,送了一程又一程。






不知是幸還是不幸,白音很容易就融入了嶄新的文明之中,像一塊海綿一樣貪婪地吸取著知識。他的能力也得到了賞識,培訓他的老師親手寫了封介紹信,將他送入大學校園修習音樂。


八個月變成了三年。三年過后,白音婉拒了老師繼續留在城里的邀請,他歸心似箭,想回到伯勒根的那個包里,去迎娶他心愛的新娘。


他就像一匹饑餓已久的小馬,迫切地想回到草原里,去收獲屬于自己的滿足。


結婚的時間一定要定到秋天,那時候,所有忙碌的事情都歇了下來,父親還能在伯勒根待一段時間,好好痛飲奶奶準備的奶子酒……